一开始变异的是海洋生物,鱼类变得面目全非,长了脚跑到地面上吃动物,啃食人类。
所有物资紧缺,各地都在告急,混乱的城市里,人类首先因为争抢物资死了一批,活下来的人,也逃不过丧尸。
上一世,因为物资短缺,还有我的一念之仁,我和所在乎的人全部惨死于我男友之手,成为渣男与小三的储备口粮。
因为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所以拿到钱后,我重新将孤儿院翻新扩建了一番,看来这一世,这里要是我们的避难所了。
我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跟她说了上一世丧尸爆发的事情,包括陆延和他的小三将我们当作口粮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陆延带着陈瑶逃到孤儿院门口求救的时候,我心软了,放他们进来了。
这一次我与钱汐商量将我们现在住的房子直接抵押出去贷款,还是去孤儿院避难,将我们长大的孤儿院打造成一个避难场所。
她先去找装修公司,将孤儿院的所有的门窗玻璃都换成了防弹玻璃,并且所有的玻璃都贴上了单向膜,外加一层厚厚的遮光窗帘。
孤儿院的大铁门也都换成防御力最强的防爆门,门上的锁也换上银行金库用的密码锁。
前一阵翻新扩建的时候,将孤儿院的围墙都加高了,但我们仍旧是不放心,又找施工队将围墙又用钢筋混凝土重新加厚了10公分,确保能抗住大批丧尸一起撞击。
我们现在打着给孤儿院捐赠物品、做慈善的由头囤物资,勉强也能说的过去,但免难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好在我们两个都是职业射箭选手,平时训练的弓箭可以当作我们的保命的武器,只要多备一些箭。
这些都联系好之后,钱汐便去黑市找人将房子抵押放款,没那么多复杂手续,秒到账,去银行放款的话时间来不及。
所幸我们两人独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虽不做违反乱纪之事,一些道上的关系也还是有的。
与钱汐分开后,我先回到了孤儿院跟院长也说了这件事,隐瞒了渣男的那一部分,虽然在她看来这件事情很荒谬,但还是选了相信我们。
我安排院长等着施工团队来施工,再让她领着孤儿院中几个年龄大一些的孩子,将孩子们的房间床铺再集中一下,全都搬到3楼,二楼和一楼全部空出来囤放物资。
这么多年来孤儿院逐渐没落,规模比之前少了很多,但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个10多号人。
交代好院长后,我先在同城网上订购了8台大容量冰柜,2台大容量保鲜柜,三小时内便能送货上门安装。
又在同城网上订购了50个超大超市货架,分别放在一楼、二楼空出来的房间和原本孤儿院的储藏室里。
到时候将水、面、冰柜这些重物放在一楼和储藏室内,二楼则放被子、衣服、速食品这些较轻的物资。
食用盐、蚝油、酱油、醋、豆瓣酱、牛肉酱、鸡肉酱、老干妈等调味品也都各来30箱。
采购的时候,我看到了生鲜区和冷冻柜里的鱼,直接绕道走了,毕竟我也分不清哪些鱼是已经被污染的。
如果三年之内病毒还是得不到控制,基本上整个人类就差不多要灭绝了,也没有必要再苟着了。
我来之前已经在物流公司联系了辆货车在批发商业市场等着,采买完一样,便让商家直接给装到车上。
我又开车去市区各个药店多买了一些常备药,尤其是碘片,末日来临,丧尸横行,生病了也没有很好的方法去医院,只能靠自己生抗。
对了,买这么多东西的时候,我还专门列了一个清单,R国的东西首先是不能要了,另外的地方我也并不信任,所以买的全都是国货,原材料也必须是国产的。
饭后我们两个在院内溜达了一圈,院里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末世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们还在后院打了一口水井,末世来临,停水停电是必然的,我们储备的水不知道能用多久,如果实在撑不住了,可能还是会用到这里的水。
全球水源污染的情况下,我只好买了许多净化器、过滤器,到时候肯定能派上用场。
前院的空地,我们打算再建一排隔音室与围墙连接起来,中间的走廊也与我们住的那个楼之间连接起来,类似T字形,做成隔音全封闭式的,只在走廊一侧留一个门。
两旁的隔音室用来养一些小鸡崽和小鸭崽,丧尸听力都很灵敏,直接散养在院内不安全。
隔音室和走廊的门、窗也需要全部装上防弹玻璃和防爆门,隔音室这也算是充当孤儿院的第二道防线。
空气净化器也需要多买几个,养鸡崽、鸭崽的隔音室,居住的三楼全部都要安装上。
第二日,钱汐留在孤儿院看顾打井、找人在孤儿院周围安装上360度无死角的监控设备。
我先去了一家大型超市,各种零食、奶茶粉全都买了些,各种口味的速食小火锅、方便面也都各来了30箱。
末时每日蜗居在孤儿院内,日子不仅过得提心吊胆,也会枯燥乏味,偶尔也需要给孩子们调剂一下口味,也幸好院内人不算少,不至于没人说话孤单抑郁。
买完这些又去电子科技类产品区,买了10台平板,5台手机,20个充电宝,5架无人机,2个高倍望远镜,还有一台超大投影仪。
直接让商家将这10台平板全部下满了电子榨菜,5台手机上也下了各种各样的单机小游戏,不需要网络也可以玩,无聊的时候,可以一起玩玩小游戏,看看剧打发时间。
我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去了农贸市场多买了些农作物的种子、肥料、务农工具等,小鸡崽和小鸭崽也去养殖场各订了20只,还有喂养的饲料也与商家约定第二日送到孤儿院。
倒计时的这几天,每人分工明确,我每天外出采买,钱汐负责检查孤儿院的建设、安全问题,院长则带领孩子们整理物资。
趁着最后一天的自由的时光,我们带着孤儿院里所有孩子一起出去狠狠地玩了一天。
因位置偏僻,周边住的人不多,大多数是在这养老的中老年人,年轻人只能占三分之一。
接下来的几天也一直都没什么事情发生,让我一度怀疑,难道我上一世的记忆真是一场梦?
我们穿上了防护服,经过一系列的过滤净化处理,再进行探测的时候,辐射值已经降到了0.3,成果喜人。
钱汐与院长忙着把孩子们全部带回屋子里,我立马跑到了当初建造隔音室时,特意在房顶建造的一个观察台。
虽然经历过上一世的末日的惨烈,但映入眼帘的一幕,还是让我胸口一紧,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皮肤青白溃烂,面容扭曲的丧尸正拉着一个断了气的人不断的撕咬。
撕扯了一会儿,发现了新的目标便丢下手里的尸体,猛扑向周边正在逃窜的人身上。
只是没多久,被咬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挣扎着、扭曲着,以极其怪异的姿势从地上爬了起来。
有人逃到孤儿院的门口,拼命地拍着大门,一边惊恐地哭喊着“开门啊,快开门啊!”一边不断地扭头看向后面追过来的丧尸。
我没有选择开门,只是静静的站在观察台上透过厚重的遮光窗帘窥探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末世之下先杀圣母,有了上一世血的教训,我不敢再为了一个人拿我们整个孤儿院所有人的性命去赌。
见门内一直没有动静,在丧尸快要追过来的时候,他放弃了拍门,慌忙朝着别处跑去。
很不幸,他终究是没能逃过丧尸的虎口,还没跑几步便被丧尸追上扑倒在地,惊恐的声音被周围丧尸嘶哑的吼叫声埋没。
我心惊地盯着这一幕,正在大快朵颐的丧尸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般,猛地抬头,眼眶里仅剩的一个快要爆出来的眼球,直直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
快要扯到耳后的嘴巴还在不停撕扯咀嚼嘴里肉碎,鲜血肉沫不断的从它的口中喷出。
把孩子送回房间的钱汐来到观察台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迅速地扯过窗帘,遮住了丧尸看过来的视线。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一坐在了凳子上,抬手一摸,我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我们两个盯着电脑屏幕半个多小时,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才敢掀开窗帘往外看去。
虽然可能会引起孩子们的恐慌,但如果只是一味地隐瞒,保不准什么时间孩子们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状况。
只有让他们能真实地感受到末日真的来了,平时一些该注意的地方他们才会往心里去。
丧尸撕咬的视频太过血腥,只能从监控视频里截了几张稍微好一点的图片拿给孩子们看,让她们有个心理上的准备。